##**第二十四章:长安回响**
盛唐长安,夜如白昼.
朱雀大街人声鼎沸,胡商牵驼,酒肆飘香.
陈野站在街心,右眼微蓝映出千年烟火.
"他来了."一个老者低语.
"守瞳者."一个孩童接话.
人群分开,云蘅白衣如雪,站在药庐门口.
"你比约定晚了三千年."她微笑.
"约定?"陈野摇头,"我不记得."
云蘅递来一碗药:"喝吧,止瞳裂之痛."
药苦得发涩,但喉咙暖了.
他忽然问:"如果安禄山打来,你会走吗?"
她沉默很久,望向北方.
"长安若陷,医者不逃.城在人在,城亡人亡."
她转身看他,月光落在她睫毛上,"但郎君不同.你的眼,不属于此世."
远处,火光冲天.
马蹄声如雷.
"安西军叛了!"有人大喊,"潼关破了!"
云蘅脸色一白.
"比史书记载...早了七天."陈野喃喃.
她忽然抓住他手,塞给他一枚铜镜碎片.
"走!趁乱走!"
"你呢?"
"我守药庐."她推他,"郎君,长安不在了,但你的长安,还在你眼里."
他想抱她,却怕自己一碰,她就碎成时间的灰.
转身跑向寺门,他最后回望——
云蘅站在火光中,白衣如雪,像一尊不肯倒的碑.
右眼剧痛,记忆闪回——
→ 他站在长安城楼,对云蘅说:"以铜为瞳,看见平凡."
→ 铜镜炸裂,火海蔓延,他封印记忆,低语:"等我归来."
影像消失.
铜镜碎片冰冷,却无琥珀.
"只有碎片..."他苦笑,"连记忆,都吝啬给我."
远处,城市灯火如星.
而他的身体,又淡了一分.
你追到这里,不是因为奇迹,而是因为真实.
是玉树枯萎时的焦臭,是铜镜碎裂时的刺耳,
是陈野右眼裂开时,那一声没喊出的"操".
这不是英雄史诗,是凡人用血肉撞出的星火.
若你愿,告诉我——
哪一道伤,让你想起自己也曾硬撑到底?
—— 星火不灭,因你未熄
—— 作者 敬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