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·[指向毁灭]×[我信他,不信你们]
——"毁灭?你来试试."
——"玉衡,不怕你被他牵连?"
——"我怕天塌下来他不在."
[神主议会·星陨听证殿]
这是一处凌立于万界星幕之上的殿堂,四壁由无数命纹勾勒,星辰之光在其间流转.二十神主环列,高位之上,两尊特殊神主——轮回与时间——静静俯瞰.殿内寂静,却带着窒息的威压.
就在啸天转身离开听证光台的瞬间,一道黑曜气息骤然降临,压得殿宇如陷冰窟.所有命线在一瞬间颤抖,光芒熄灭三分.
毁灭神主·戾荒缓缓站起,漆黑的斗篷如夜潮翻卷,眼中燃烧着能令万界生灵惶恐的终末之焰.他掌第六宇宙的毁灭权柄,曾亲手熄灭过数个残界.他的声音低沉如铁器碾碎虚空:
"你一个超脱者,真当我们奈何不了你?"
刹那间,殿中连呼吸声都冻结,几位年轻的神主甚至本能后退半步.黑暗的气息如同吞没群星的深渊,笼罩在啸天背影上.
可啸天未曾回首,只是缓缓抬起一根指,平静地指向戾荒.
没有风,也没有光,那一指却如将"毁灭"本身拖入更深的寂灭.殿中一瞬间失声,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按入无音之境.
戾荒心神猛然一空,体内的毁灭权柄竟被生生压制.他额头冷汗滚落,胸腔发紧,仿佛自己所代表的"终结"也将被彻底抹除.
啸天声音极轻,却清晰刻入每一位神主心底:
"毁灭?你可以试试."
星殿一片死寂.数位神主互视,眼神中闪过骇然,却无人敢出声.
就在这一刻,一道带着懒散笑意的声音打破了凝滞:
"老啸,你别吓坏他们了——人家胆子小."
玉衡神主缓步而来,青袍随意,右手拎着一壶因果老酒,左手轻松地搭在啸天肩上.他的笑容轻佻,却像是在黑暗中点燃了一盏灯.
"诸位神主聚得这么热闹,怎么不通知我?"
殿中有人冷声:"玉衡,你要站在他那边?"
玉衡神主眼神一转,凌厉如剑锋,语调却依旧随性:"当然."
"我不信命运,不信天规,不信你们自诩的'不干预'."
"但我信他."
他拍了拍啸天的肩,笑意里带着真切:"因为他从不欺骗命,不曾践踏心."
戾荒神色阴沉,终于收回毁灭气息,却冷声落下一句:"你终有一日,会因他而毁."
玉衡不屑地抬眉,摊手笑道:"那你倒是来毁试试."
寂静的殿堂中,诸神主面色各异,有人沉思,有人动摇,有人暗暗皱眉.那一刻,他们心中第一次真正意识到——神主界的裂缝,已经被撕开.
[命碑记录]
[事件]:毁灭神主对峙未发
[因果波动]:神主会议等级提升至"命源警戒"
[附注]:玉衡神主确认立场,与啸天正式结盟;第六宇宙对杂货铺监视升级;神主界分裂之势已现.
[命语挂档]
"毁灭是威胁,不是命."
"信任是回答,不是退路."